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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的，好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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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/隆玲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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登黄鹤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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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先生喜茶酒，走在前面，讲周瑜设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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义愤填膺，说到赵云打开竹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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仿佛是自己死里逃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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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先生爱棋牌，跟在后头，常常踌躇不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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会让人误会脚下有机关或者高端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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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爱的桥段是孙权筑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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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人云亦云，专注于登和看，心无旁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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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楼看鹤，也感白云悠悠飘四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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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楼看画，听取名人一半轶事一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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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楼看诗，附和喷涌出满腔壮志豪情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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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多爱好的人，也都这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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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插于周全的讲解之中，嘈杂中不缺意趣盎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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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切喧嚣在五楼会戛然而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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仿佛所有实词虚词，突然都找到了落脚之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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仿佛大江里翻滚的砂石和崭新的褶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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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宣告新的悬而未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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并非一眼望尽和不容反驳，总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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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个人都默默地收起了自己的发声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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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巨蟹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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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少时，总喜欢向夜空里询证有关自己的预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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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如找到狮子、双子和小犬座之间的暗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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将敏感、随和、细腻、悲情、念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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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特性对应，看着它们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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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2颗亮于四等的星星为载体，闪闪发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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迷恋并调试着矛盾多元的自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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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，巨蟹星域里无数颗看不见的星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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渐渐取代了视域里明亮的锋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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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次仰望星空，我总是先看见自己庞大的暗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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修正的必要性越来越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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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预言的神秘度并没有减弱。不同于星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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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，离我越远的人，越懂我的隐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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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的，好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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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人在睡梦中呼喊，本就是很幸福的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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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况他是我三岁的孩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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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，他说要糖果，我说好的好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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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玩具，我说好的好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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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抱抱，我说好的好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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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算是纯粹喊喊，或带点哭闹，在他的睡梦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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将我从我的睡梦中喊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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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也会立刻轻抚他，复述着我爱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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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一次，他突然嘟着嘴说不喜欢妈妈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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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也说好的好的，说完，赶紧钻进他的睡梦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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请求他的谅解和依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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举杯有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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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想我们从未真正成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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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小时候，总在沙地里筑城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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挖地道、修建极度漏水的水渠，爱沙子的松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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爱无用功，乐此不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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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，将沙子透明到虚无的部分紧握手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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标榜爱不了朗朗乾坤，只爱高粱和玉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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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一不是牙白口清，充满稚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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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莲雾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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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可逾越旧栅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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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雾何其绵长，浑厚、磅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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放眼望去，普天之下，尽是晦涩的漏洞与慈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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核磁检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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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安排在10点45分的大磁场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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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温顺得像是一湖清澈的水，微波荡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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氢原子在绘制痛感密度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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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着一层玻璃的语言仿佛是话外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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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“这儿曾有一根0.038mm的铂金导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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反复进入探照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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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儿曾经历过硬膜外麻醉，布比卡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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通过一根8公分的针缓缓输入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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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儿曾无数次拉伸，她高举着心爱的孩子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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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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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我在想：每个水分子都包含着两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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活力十足的氢原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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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个弱女子都应该亲手养育两个调皮的熊孩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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耳鸣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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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亲，你知道岁月缝花吗？缝得可真好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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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关您的时光流逝之花密腺丰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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引来了蜜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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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两只，刚好就钻进了您的耳朵。不愿出来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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霜之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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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霜的早晨，我会赶在太阳出来之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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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到田野，看看那些熟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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却又叫不出名字的植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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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们自带光量和立体感，轻轻托举着霜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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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我走近，它们会摇动，矫正我的焦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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让我附身更低，更加平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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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我惊呼，它们也会摇动，矫正我带来的戾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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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会把看到的讲给母亲听，它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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会将薄薄的银霜，从地里悄悄挪移到母亲的头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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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龙河步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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傍晚，我们沿着河，缓缓远离闹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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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向幽暗，也走向宁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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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见野花，赞美一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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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见虫蝶，赞美一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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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空的云朵不断变换着姿态，也赞美一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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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到今天的太阳迈过龙河，将辉煌与澎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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落到浩浩荡荡的大江之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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赞美一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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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到明天的太阳，依然在龙河源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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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高高的山脊升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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依然赞美一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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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总走着流水一样的弯道，心中有大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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偶尔也很倔强，会说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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龙河不敢倒着走，我就替他走一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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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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鹅黄色灯光按1，爱之忧伤曲目按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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暗红色封皮书本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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藏着读书人眼里最伟大的情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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沸水中翻滚的茶叶，有木炭般的火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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蜜饯、核桃、红薯、小米糕都在缓缓发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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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始吧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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交出你的快乐，交出悲伤和深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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交出从未停止追寻的信念，也交出绊脚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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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的朋友，隐忍欢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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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最好一直这样，这样漫不经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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懒坝观画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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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带着我的稚子仰望泥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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仰望土壤以色彩的形式，释放出花鸟鱼虫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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释放出带笑的小人儿与传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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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还不能理解艺术家的天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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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地、永恒与瞬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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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不明白俯视与抬头的视觉冲击源自何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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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我们把仰望，做成了单纯而庄重的仪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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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，穹顶之上的神，向我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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伸出了缤纷的双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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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地从天而降，悬垂于这壮阔磊落的人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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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个隧道都是一道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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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起了和平隧道，像两道城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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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曾穿过其中一道，去拜访过医生和诗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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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讲交情，有礼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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个个饱读经书，且手握玫瑰，心中藏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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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那里实现过愿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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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因此，在心中构建了小小的寺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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枫子坪隧道更像一道山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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隧道前有急弯，有高山岩壁和险要的小河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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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，我们在隧道口的空地上席地而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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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一个羊倌讲述他的岩洞和羊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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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医生也不是诗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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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救出歧途中的小羊，也用慌乱形容春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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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像一个香客，他祈祷进出的车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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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成功完成穿越和逃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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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多的隧道并没有容我们停留，只收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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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的时间，这些时间汇集于隧道的门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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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门楣一闪而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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（原文刊发于《唐山文学》2025年第4期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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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片来源：视觉中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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